2005/9/24
早上有兩堂國小的課,文馨趕不回來幫我上。
儘管昨夜睡得不好,時間到了,還是得起床。
頭一直昏昏沉沉的,還帶著一絲絲的抽痛,但是又能如何?
灌一杯咖啡, 吃一片土司,打起精神,上了吧!下午還有兩個小時國二的課呢。
下午上完了課,精神上有一種解脫感,可是生理上卻還無法放鬆。
儘管眼睛很累很累,腦子卻清醒得像鬼一樣,不過腦筋卻毫無目的的快速亂轉。
打開電視,躺在沙發上,閉著眼睛,想讓電視疲勞轟炸式的新聞報導把我炸昏。
他拿著一張畫著脊椎圗的紙片問我登傑的脊椎側彎情形。
說真的,一來對那些甚麼幾C的醫學名詞我不懂,我只知道該在甚麼地方按摩;再則我真的很累,要我聚精會神的回答真的很困難。
我勉強說了個大概,他仍無法理解,我再也無法說得更清楚,只好要他等兒子回來再親眼看比較準確。
他急切、強迫性的問法開始讓我不耐煩。
我問:「你幹麼非得這個時候問?」
他說:「我要研究登傑的脊椎。」就是這句話讓我既火大,又傷心。
登傑的脊椎問題也不是才發現,已經快一年了,治療的黃金時期快過了,當父親的他現在才說要研究?
他急著解釋那研究是他的興趣,我更生氣。
剛發現時為何不研究?現在才說為了自己的興趣才研究,那兒子算甚麼?
等他研究出來,兒子的脊椎早就長成定型了,即使研究出來,那又有何屁用?
他又要辯解,我要他「別說了」,因為再說下去只會讓我更火大,兩人也必定又是一番毫無意義的爭吵。
他突然一副痛苦欲死的表情,告訴我他很難過。然後就攤躺在沙發以上,連外務員來訪他都拒見。
兩人靜靜的各佔一張沙發躺著…,我想這時候大家都在氣頭上,甚麼都不要說是最好的處理方式。
突然,他跳起來質問我為何不准他繼續說,害他難過得快死掉。他一直宣示以後我不准叫他「不要再說了」,他以後都要說到高興為止。
這番話更引起我的火氣,也引起我一向避免提及的傷痛。
2000年,一向我認為美滿的婚姻被他親自一手毀了。
當我接到那一通毫無來頭的電話時,有如五雷轟頂、天地要毀滅一般的心痛時,他正和她高興的暢遊日本。
我生氣的回他:「2000年我都沒死了,現在只為了我講一句「不要再說了」,你就難過得要死要活的,那當年我豈不是要難過得死十幾遍?」
至此,我不想再說甚麼,因為登傑回來了,文馨也睡醒下樓來了,我不想在孩子面前做這種已失去焦點的爭吵。
想掩飾我們的爭吵,我假裝不舒服,告訴文馨我不做晚餐了,要他們想吃甚麼自己去買。他為了氣我,故意發飆的要文馨去煮晚餐。
為了避免再刺激彼此,我上樓去。
躺在床上,想起同學會前他也兩度對我吼「不要講話」,我都沒計較。今天為了避免爭吵叫他「不要說了」竟引起他如此的震怒;想到這麼多年的委屈,眼淚不爭氣的一顆顆掉下來。
慢慢情緒漸漸平穩下來時,他竟又三度上樓來與我爭吵。
天哪!他是要逼死我嗎?他是要把他做的醜事吵給孩子知道嗎?
我失去耐性與理智了。
我吼著:「你是想逼我告訴孩子你的醜事嗎?你不要動不動就用死來威脅我,以前我在乎你、愛你,我接受你的威脅,現在我不在乎了,死了,四片板伺候,沒甚了不起。」
今晚,我沒吃晚餐,我到四樓和登傑睡。
一夜默默的流淚,直到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了。
- Feb 02 Thu 2006 11:29
Quarre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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